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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昭明烬》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,慕容恪昭平帝是作者“有田有田”笔下的关键人物,精彩桥段值得一看:“玉玺不是玉玺,是龙的眼泪。”巫女摘下面具,露出一张与谢道韫七分相似的脸,“昭武帝东征时,把它留在这里镇海——可惜,你们中原人只看得见权力,看不见苍生。”韩七的剑尖颤了颤。石符上的裂纹,竟与慕容恪断水刀的缺口一模一样...
第4章
的渔火咸涩的海风里混着硫磺味,琉球的火山在天际泛着暗红。
韩七踏上那霸港时,玄鸟舰队的旗帜惊飞了一群海鸟。
岸边的巫女戴着狰狞的鬼面,手持传国玉玺化成的石符起舞。
雨水随她的吟唱倾泻而下,浇熄了火山灰中的余烬。
“玉玺不是玉玺,是龙的眼泪。”
巫女摘下面具,露出一张与谢道韫七分相似的脸,“昭武帝东征时,把它留在这里镇海——可惜,你们中原人只看得见权力,看不见苍生。”
韩七的剑尖颤了颤。
石符上的裂纹,竟与慕容恪断水刀的缺口一模一样。
深海之下,暗流涌动。
跟随巫女潜入“龙宫”的韩七,见到了昭武帝真正的遗产——不是黄金火器,而是一座沉没的青铜城。
街道蜿蜒如肠道,楼阁悬满珊瑚,最深处立着九尊无面人像,掌心托举的正是《火龙经》缺失的末章。
“武帝建此城,是为洪水灭世时存人族火种。”
巫女抚摸着人像上的海葵,“但他很快发现,若人心如旧,方舟不过是更大的囚笼。”
突然,海水剧震。
李延年的铁甲舰用“火龙出水”轰开海底岩层,贪婪的钩锁抓向青铜城:“韩七!
把经书交出来,本侯许你做南洋王!”
韩七却劈碎了人像手中的玉匣。
经书碎页随洋流盘旋上升,化作万千发光的浮游生物——那是昭武帝最后的批注: “火器救世,亦能灭世;惟民心似水,载舟覆舟。”
马尼拉的雨季,血和雨一样多。
红毛夷的教堂前,韩七的舰队与李延年、西班牙总督三足鼎立。
流民、海盗、逃亡的织工挤在码头,看着三方炮口互指。
“想要火器图纸?
拿粮食来换!”
韩七将残缺的《火龙经》抛入火堆,“一船米换一页纸,这买卖如何?”
饥民的眼睛绿了。
当夜,李延年的粮仓被洗劫一空,西班牙人的圣经被撕成引火纸。
黎明时分,韩七站在烧成焦炭的经书灰烬里,对巫女苦笑:“看,这就是武帝害怕的人心。”
巫女却将石符投入海中。
暴雨骤停,七百艘挂着补丁旗的渔船从霞光中驶来——每艘船的桅杆上,都刻着不同的图腾:妈祖、十字架、安拉之眼…… “没有龙的时代,”她说,“就做自己的神。”
三年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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